【堂良堂】小孟家政

*随手撸的无脑小甜饼

正文:

“周先生您好,工号1017为您服务。”

周九良打开门被惊了一下,打量着对面的人。

黑色的棒球帽,白色的宽松T恤,黑色的短裤,和异常灿烂的笑。

周九良没打算让人,倚着门框挡着门口,“家政公司跟我说是孟阿姨啊,您看着可够年轻的。手术也挺成功啊?”

“瞧您说的,”来人仍旧笑着,把手里的袋子换了个手拎,甩了甩手,“我跟孟姨换了一下,我叫孟鹤堂,咱这年轻人干活更利索。”

周九良转身往里走,嘴上没停:“还家族企业啊。”

“可不吗,”孟鹤堂跟着,小心翼翼在门口换了拖鞋,四处打量着,“哟不是我说啊,您这家里可真干净,装修也漂亮。”

周九良舔了舔嘴唇,“行了别捧了,瞧见没,厨房。收拾干净点儿啊。”

“好嘞好嘞。”孟鹤堂哈腰点头,把袋子放在桌子上,“那您歇着,我忙去。”

周九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,走回客厅坐下,拿起刚放下的物件儿,接着忙碌起来。

“您这是在做什么啊?”孟鹤堂一边从袋子里拿东西,一边伸长脖子看着周九良那边。

“小东西,”周九良没回头,专注着手里的活儿,“手把件儿。”

感觉到对方凑过来看了,周九良有点抑制不住炫耀,也顾不上指责对方的逾越,用刀把指了指旁边的物件,“那是半成品,就差上秞了。”

“这是壶吧,”孟鹤堂惊叹,看着只有大拇指盖那么大的小巧木壶,“您是木匠啊?”

周九良露出职业假笑,“呵呵呵不敢当不敢当,就是个艺术家而已。”

孟鹤堂咂着嘴,“我从农村来的,都没见过您这样的艺——”

周九良正自得地旋着新壶,忽然就看到一只手从自己肩膀上面伸过来,试图去抓他花了一个多星期刻出来的小壶。

“干嘛!”周九良猛地一吼,吓得孟鹤堂赶紧收手。
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孟鹤堂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,双手交握在前面,一脸愧疚,不住鞠躬。

“你注意点自己的身份……”周九良余气未消,慢慢转过身来,又被吓了一跳,“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了?!”

孟鹤堂局促地拽了拽身上的牛仔围裙,又抬手摸了摸头上毛茸茸的粉色发箍,“职业装。”

周九良张了张嘴,犹豫了半天,挥了挥手,“赶紧去收拾厨房去行吗?再折腾不给钱了啊。”

“本来打算给似的……”孟鹤堂小声嘀咕着,抓起橡胶手套走向厨房。

周九良揉了揉眉心,转身继续工艺品制作。

“哎呦我去!”突然的叫声,吓得周九良差点一刀把壶嘴切了。

“孟鹤堂!”

“哎哎哎,”粉色发箍探出脑袋,“您吩咐?”

“你瞎叫唤什么?”

“不是,老板,”孟鹤堂叉腰站在厨房门口,“您在这儿干过什么啊?这,这惨案现场,啧啧啧,太尼玛乱了,我是不是该报警啊。”

周九良咬着牙,也不知道这位最后那句天津倒口哪儿来的,“关你屁事!干你的活!不准乱喊了。”

“好嘞好嘞。”孟鹤堂比了一个OK,也不知道气呼呼转回身去的周九良看见没有。

周九良拿起刻刀在手里转了转,又看了看壶,琢磨着下刀的地方。做这种小东西,肯定是卖不出去钱去的,只不过自己喜欢罢了,一般也就是送送朋友而已。

周九良极喜欢搞这种小东西,每次静下心来时都觉得进入了另外一个境地,研究着独特的木纹和色泽,就像——

“周老师。”飘飘悠悠的声音,从后面穿过来,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。

周九良以为自己被刚才那个家政的一嗓子吼耳鸣了,揉了揉耳朵没有理会。

“周老师?”声音稍微大了一点,连续不断地传来。

周九良从自己的小境界里脱身出来,听清楚了,抿着嘴唇转身,果然看见孟鹤堂在厨房门口半探着身子往这边看。

“您又怎么了?”周九良握着刻刀,努力克制情绪。

“您到底是做什么的呀?”孟鹤堂一脸委屈,扒着门框,“您这儿是不是爆炸过啊?一般的炸弹都炸不了这么滋密,您别是个恐怖分子吧,您不会绑架我吧?”

周九良把刀放下。他怕自己真的把刀飞过去把那个人钉在厨房里。

孟鹤堂越说越害怕,看着凶神恶煞握着个壶瞪着自己的周九良,颤抖着护住胸,“您对我有什么企图!我不会从你的!”

周九良打孟鹤堂敲门就开始积攒的不满终于爆发了:“孟鹤堂你给我过来!”

“我是个良家妇男!”孟鹤堂站在原地,一脸义正言辞慷慨就义。

周九良听了这话,抱着肩,嘴角反而逸出笑来,“那明个儿晚上上台,你可别怪我不理你。”

“别别别别别别……”孟鹤堂一溜小跑过来赔笑,“你不理我我不得死台上。”

“我看你一个人玩儿的挺好啊?”周九良把孟鹤堂勾过来的手扒拉开,“孟阿姨?”

“我不就觉得来个角色扮演挺能调节气氛的嘛,”孟鹤堂委屈巴巴把手套摘了,“你个没情趣的。”

周九良往旁边坐了坐,让出个位置来,“我没情趣还专门跑过来给你炖肉吃?我养猪上瘾啊?”

“给我炖肉给我炖肉,还不是我自己收拾厨房,我洗洁精都不够用的还得现到外面买去……”孟鹤堂小声嘀咕,又想去够那只小壶,被周九良一扇子打在手背上,“哎呦”了一声收回手。

“你着什么急?弄好了不也是给你吗。”周九良无奈,怎么自己跟师哥谈恋爱搞得跟养了个孩子似的。

“那周先生的家政费是不是该付一下了。”孟鹤堂撅嘴闭眼,等着人献吻,半天没人理他。

“这是你家,”周九良面不改色,转过身来,才看见孟鹤堂似的,“哟,师哥,刚才有个家政找你要钱来着,你付一下?”

孟鹤堂气鼓鼓叉腰,知道自己说不过他。

“但咱可说好了,”孟鹤堂又正色,“明儿不准把我撂台上。”

周九良挑了下眉,转了目光,含糊不清地哼哼了两声。

孟鹤堂也无奈,知道这位爷要是真不想说话,就是旁边站的是师父,人也能闭嘴噤声晾着他。

“那下次咱啥时候吃牛肉?”孟鹤堂舔了舔嘴角,回味起午饭的香气,忽视了刚刚在厨房辛勤地清理作案现场的半小时。

周九良笑了,抬手抹了抹他师哥头上的细汗,“这牙缝里还有余粮呢就开始惦记下一顿了?吃完可还得你收拾。”

孟鹤堂坐直,敬了个礼,“小孟家政,随时为您服务。”

####

“除了家政,你们还提供什么服务啊?”

“那得看您说白天还是晚上了。”

“白天呢?”

“陪逛街陪买菜陪对活儿。”

“晚上呢?”

“陪吃饭陪上台陪下班。”

“没了?”

“哟,特殊服务得另外加钱,咱卧室聊?”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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