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金东】时光刚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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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“你确定?”

“我确定啊。”

“你真确定?”

“哥哥你怎么了这是?”郭麒麟站起来搓了搓脸,“我能骗你吗?我真看见你那女朋友跟别的男的一起吃饭了。”

李鹤东皱着眉看了看郭麒麟,犹豫了一会儿,把手里的烟慢慢在烟灰缸里碾灭,“她可能,可能是跟同事聊工作呢。”

“嗬——”郭麒麟急得直跺脚,紧贴着李鹤东坐下,双臂死死抱住他胳膊,下巴顺势搭在他肩膀上,脸憋得通红,咬牙切齿,“你你你跟同事吃饭这样?”
后台门开了,孟鹤堂哼着歌进来,抬眼就看见沙发上紧贴着的两个人,愣了一下,后退两步,“打扰了。”

郭麒麟和李鹤东看着孟鹤堂出了门又贴心地把门掩上了,听见他在外面呵斥其他要进后台的人“打扰了两位少爷搞破鞋谁担得起责任?”

“你看吧,”郭麒麟冲着李鹤东说,“小孟儿都觉得这样有问题了。”

李鹤东感觉到耳朵里吹进来的热气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把郭麒麟推开,往旁边躲了躲,“你先起开我这儿。”

郭麒麟耸耸肩,抱了个毛绒玩具,缩在沙发角落,“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,我都跟你说了。”
李鹤东咬着下唇,皱着眉想着。

女朋友自己交往了也有些日子了,虽然感情说不上多深,但还算一番风顺。近些日子,姑娘的确对他冷淡的多,也经常不告诉自己去哪儿了。

郭麒麟毕竟是自己弟弟,也不至于开这种玩笑。难道说她真的——

“那人长什么样?”

郭麒麟捏了捏怀里河马的耳朵,噘嘴想了想,“带副金丝眼镜,文文弱弱的,长得还行?就是挺高的。”

2.
又有人告诉李鹤东他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
“千真万确,”来电话的是李鹤东以前的小弟,躲在卫生间小声说,“就在我打工这家饭店里。哥,这事儿要搁我身上我可忍不了。”

李鹤东这人最好的就是个面子。

本来还好说,现在让兄弟看见自己被绿了,再缩着以后可没法见人了。

他咬着牙,重重一拳打在柔软的床垫上:“你帮我盯着点儿,让老六给我叫人。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
3.
李鹤东握着刀把,有种陌生的熟悉感。

他太久没有这种血液往头顶冲的激动感了。

从那年进了德云社认了郭德纲做干爹,他就发过誓再也不拿刀了。但今天事出有因,他不得不走这一趟。

他知道郭德纲最不愿意他再做这档子事情,也想过万一干爹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:清门、开除,甚至逐出北京。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了。

与其说是为了女朋友,倒不如是给自己一个破戒的由头。

他带着几个兄弟,按照踩点儿的给的消息,走到女朋友和那个男人现在所在的小树林外面,对着在小路口守着的兄弟点了点头。

他放轻了脚步,隐约听到林中空地上说话的声音,正是自己女朋友和一个陌生的男声。

李鹤东冲身后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,独自缓缓沿着小路走进去。

带着兄弟来只是壮声势的。一是这毕竟是李鹤东自己的家事,兄弟们插手总是不太合适的。

二则是李鹤东对于自己的身手还是相当自信的,毕竟当年也曾经干过一挑五的架。而自己女朋友本来就不满意自己的社会气息,新找的小白脸准是瘦弱型的,肯定干不过自己。

郭麒麟倒是说过那男人挺高的。但这话基本不算数。他那个视角,觉得他爸就算挺高的了。

4.
林子中央零星开着些野花,月光从树间洒下来,听得见刚起的蝉声。与这不相符的,是男主人公微皱的眉头。

女孩儿穿着优雅的连衣裙,裙角被手攥出褶皱来,眼眶里晃动的泪水打湿了假睫毛。她咬着嘴唇看着对面的男人,充满了委屈。

谢金叹口气,揉揉眉心。

他不爱应付这样的场面,却总也躲不过去。

他抬手握住女孩儿的胳膊扶稳她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:“我不喜欢你不是你的错,是因为我是个g——”

“东哥!”女孩儿看着他背后惊叫出声。

李鹤东从竹林的阴影里走出来,嘴角蓄着意味不明的笑,手里握着片刀,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。

谢金讶然转身,看见脸上带着刀疤缓缓走出来的男人,眼里亮了亮。

5.
李鹤东本来想看看情况再出来的。

没想到的确是多年没茬过架,身体不如以前了,一路走过来觉得有点儿累,刚想扶着树休息一下,就被自己女朋友看见了。

他绝望地闭了闭眼,握紧了刀,换上一副狠厉的表情,刀尖拖在地上,把当年最唬人的架势都使出来了,慢慢往外走着。

干了。李鹤东走出阴影看见惊讶转身的谢金,真他妈高。

这他妈叫挺高的?按郭麒麟的身高,这该叫巨人症晚期了吧!

不远处就是兄弟们,面前又是自己的女人和情敌,万没有退缩的理由了。李鹤东骨子里的狠劲又翻了出来,凭着多年斗殴的经验,缓缓走到谢金面前几乎贴上他的地方,用着威胁而挑衅的眼神——使劲昂着头看他。

6.
“东哥你听我说,是我要追他的,谢爷什么都不知道,有什么事我们——”

“你闭嘴。”李鹤东淡淡看着谢金的眼睛,打断那女孩儿的话,一眼都没看她,“没有什么我们了。你滚吧。这是我和这位爷之间的事儿了。”

女孩儿是听说过李鹤东那些血腥旧事的,有些发抖地扯了扯谢金的袖子,“谢爷,他——”

“哎呀你这个女人,”一向儒雅的谢金有些不耐地把她的手推开,“人不是让你滚呢么,你就快走呗,怎么还赖着呢?”

女孩儿张着嘴愣了愣,“不是,我——”

谢金转身面对李鹤东,带上女孩没见过的,极其灿烂的笑,“没听见吗,这是我和这位先生的事儿了。”

7.
女孩儿怒气冲冲甩手出去了,到底也没弄清楚一向对自己冷冷淡淡客气有加的谢金,怎么对着来砍他的李鹤东笑出白牙。

林子里只剩下谢金和李鹤东。

野花仍然摇曳着,月光仍然披拂着,蝉声仍然隐隐地,男主人公终于笑眯眯地温柔看着对方。

李鹤东周身的杀气被诡异的气氛冲得丢了大半,看着笑得殷勤的谢金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我叫谢金,不知道您怎么称呼?”

李鹤东喉结滚动了一下,又迅速找回自己的凶狠,举了刀架在他脖子上:“李鹤东。“

“啊呀!”

谢金叫了一声,把李鹤东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地缩了缩手,怕刀尖伤了他。

“久仰久仰,”谢金咂着嘴,竖了个大拇指,“少年英雄。”

李鹤东被突如其来的夸赞搞昏了头,反应了一会儿才重拾自己社会大佬的定位,”你怎么着,勾引我女人?你上街上扫听扫听去,谁他妈敢动我的人?”

“不敢不敢。”谢金陪着笑,腰弯得更深了,几乎要贴到李鹤东脸上,“我看这儿有个位置空缺出来了,顺便跟您打听一下,怎么能成为您的人?”

8.
“哥!”郭麒麟像个兔子似的窜到后台,一把拽住窝在沙发上玩儿手机的李鹤东。

“怎么了兄弟?”李鹤东吓了一跳,“你不是在剧组呢么?有人欺负你了?”

“嗨,谁欺负我啊,”郭麒麟平稳了一下,“我今儿休息,过来找你。诶我刚看见第一排坐着个大个儿!就是之前和你女朋友在一起那个!就是他!哥你别冲动啊,哎呀我是不是不该现在告诉你啊?”

“你慢着点儿慢着点儿,”李鹤东揉揉太阳穴,“你这嘴现在也太快了。”

“不是,哥你没明白啊?那混蛋坐在第一排呢!”

“我知道。”李鹤东无奈,“他那个个子在下面戳着,我能不知道吗。”

郭麒麟怀疑地看看他,“他就这么坐着,你没事儿?他不是抢了你女朋友吗。”

“人没抢。”李鹤东拿自己杯子倒了水给郭麒麟,“是那女的自己去追人家。被拒绝了。”

“哦。”郭麒麟捧着杯子抿了一口,眼睛一转,“别是骗你的吧,你女朋友也又勾勾又丢丢的,这大哥不至于啊。是不是你拿着刀找人家去了,人为了保命只能这么说?”

“不可能。”李鹤东想起谢金后来说的话,“他不可能喜欢她。”

谢金说他是个gay。但这话不能跟郭麒麟说。

“你怎么这么确信……”郭麒麟咂咂嘴,“得,我哥现在算是只被拔了毛的鸡子了。诶那他怎么到来园子啊?”

“啊,”李鹤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,连鸡子那句话都没注意,“可能就是喜欢传统艺术呗。”

经理走进来,跟郭麒麟打了个招呼,愁眉苦脸递给李鹤东一打票。

李鹤东愣了一下接过来,“您这怎么意思?我票卖不出去了?”

“东哥,这二楼正包两星期的票,送您那位高个朋友的。”

“送他?”

“这大个儿在第一排坐了两星期,后面观众跟我骂了两礼拜的街。您求求他吧,我这儿可受不了了。”

“俩——礼——拜——”郭麒麟撑着桌子看着李鹤东,“这位来看您看了俩礼拜?”

“啊。”李鹤东持续装傻。

郭麒麟感叹地叹了口气,“那他真是太喜欢传统艺术了。啧,咱德云社弘扬民族文化弘扬的还真是到位。”

9.
李鹤东一出后台门,就看见传统艺术爱好者谢金倚着树等着自己。

亏了先把郭麒麟支走了。李鹤东想着,顺手点了根烟。

“少抽。”谢金把烟抢过来扔地上踩灭。

“卧槽这今天第一根——”李鹤东愣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反应,嘴里又被塞了块儿薄荷糖。

凉风伴着吸气灌进口腔里,激得李鹤东打了个哆嗦,急忙闭上嘴。

谢金双手插兜看着他笑,“走吧,吃夜宵去。”

“还吃……”李鹤东跟着谢金往前走,“就认识你之后,天天有人说我胖了。欸你到底怎么想的啊?”

10.
打第一眼看见李鹤东,谢金就笃定了这就是自己等了小半辈子的人。

说来谢金本来是不信一见钟情的,可那天李鹤东披着月光握着——(似乎是准备砍自己的)——刀带着舍我其谁的睥睨从阴影中走出来时,他的的确确心中一颤。

那句特别俗的话怎么说的来着?

不是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你,而是在遇见你那一瞬间,天地万物,清风鸟鸣,竹叶繁星,云涌露凝,还有脖子上架的那把刀,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
11.
谢金怎么想的李鹤东大约能明白个七七八八,第一次见面人不就挑明了吗,“怎么能成为您的人”。

况且谢金一海归外企白领,外国话讲得顺畅,相声基本听不太懂,活脱脱自己师父最想打死那种人。

这么一位爷成天来第一排听自己说相声,傻子——不是捎带大林——都能看出来什么目的。

至于自己是怎么想的,李鹤东倒是不太清楚。

照理说按照自己的脾气,别说抢烟了,郭麒麟都不敢在他抽烟这件事上说什么。

但偏偏谢金这么干,李鹤东只觉得委屈,不觉得生气。

坏就坏在这委屈上了。

烦他也好恼他也好,哪怕完全无视他理都不理,都是李鹤东应该有的正常反应。但是这种不由自主想要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看着对方的委屈,实在超出了社会人应有的尺度。

李鹤东坐在车上,系上安全带,扭头看美滋滋发动车的谢金。

要是没记错的话,这是个差点绿了自己的混蛋来着。

李鹤东皱着眉想了想,发现已经记不起自己那个前女友长什么模样了。好像那天之后,她就再也没出现过。

也罢,本来也没多深感情,当时也只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。

但这口气现在竟然顺着嗓子,经过五脏六腑,又钻进心里了。

李鹤东叹口气,“爷们儿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说说你,长得又高又好看,有学历有文化,跟我一臭说相声的耗什么呢。追您的姑娘千千万,您看看,我这也不好看啊,”李鹤东摸摸脸上的疤,自嘲地笑笑。

“巧了吗这不是,”谢金击了下掌,“我就爱这脸上有疤的。欸你知道吗,我荧幕初恋是灰太狼。”

李鹤东被呛了一下,难以置信地看着谢金,竖起大拇指,“您是真不要脸。”

谢金勾着嘴角笑,“要那玩意儿干嘛呢。”

“有你就成了。”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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